施工中🚧

【瓶邪】食欲追踪(第三顿与第四顿之间)

对不起,久等了,我终于把lof密码想起来了(跪)……

吃货警察瓶×黑道大佬邪
港区背景,轻松美食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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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.5】

KTV里胖子抢过话筒,包厢很宽敞,头顶的彩灯一闪一闪地抛洒下斑斓光点,他站在屏幕前又是挥手又是扭腰,一首Monica被他仅凭一己之力就唱出了群魔乱舞的效果,简直震耳欲聋。

吴邪有些头疼地看一旁的云彩又给他倒酒,想去提个醒,谁知下一秒就被喝上兴头的胖子一指,大着舌头冲吴邪喝道,“天真!今天你也别想跑!咱不醉不归!”

在一众小弟前连“天真”都叫出来了,吴邪怎么对他使眼色自然也不起作用,反而被兴奋起来的围观者撺掇着塞了个话筒。一看屏幕上已经播了一段的MV,听前奏竟然是《面具》,这场合唱这个?也未免太过应景,不知道是哪个点歌的这么不上道。

金曲的好处就是至少副歌耳熟能详,这歌他没唱过,调子倒还记得,他硬着头皮跟上正在滚动的歌词――

“如戴着面具去掩饰倦容,迎着炮火也依然表情轻松”……
卡着拍子唱得中规中矩,然而四周还是颇为奉承地鼓掌叫好。有女孩子贴上来柔声劝酒,吴邪接了酒杯,连手指都没有触碰一下,不动声色地就往后避了避。一旁的王八邱看着就笑了:“小三爷,您还真是名不虚传的洁身自好,我再敬你一杯!”

吴邪手上的杯子半满,于是端起来先试了一小口。他们早从刚开始的纯啤酒换了自调的基酒,这场的东道主倒也真不讲究,马天尼、金酒胡乱兑果汁,吴邪余光甚至瞟到了几个叔伯辈的开了瓶伏特加。几种酒混起来喝极容易醉,况且鬼知道手里这一杯混了什么。王八邱这时候再劝,就颇有些不良的居心。

吴老板在生意场上日渐风生水起,可毕竟年轻,酒局的修行还是差了。今天这鱼龙混杂,以娱乐为主要目的聚会,他原本就只是露个面刷个脸熟,所以只带了胖子来护驾,谁知这不靠谱的看见西边堂口的云彩就走不动路了,劲头上来非要在人前出风头,挡酒躲酒自然就剩了他一人单打独斗。

此时环境嘈杂,王八邱嘴巴开开合合,他听不真切,只能假装抱歉实则敷衍地做了个拒绝的手势。

王八邱咧嘴一笑,倒也不在意:“哎呦!我差点不记得,谁不知道我们小三爷向来不近女色,要不……咱今日换个口味?”

他斜眼朝角落里使了个眼色,立刻就有两个青年扭着腰花枝招展地走过来,一左一右坐在吴邪身侧,脸长得不错,只是一身的脂粉气,简直愧对贴身衣物下肌肉的线条。

吴邪喝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,心中暗骂这王八蛋,真是想攀吴家的关系想疯了,连赶鸭子上架这种事都想得出来。还没等他愤然开口,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胸膛游上来搭着肩,把他激得一个抖震,随即抬手甩开。他冷眼看向王八邱问:“邱叔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王八邱还当他故作矜持,毕竟这道上哪个能做到荤腥不沾。满脸都是“我懂”的表情。被甩开的青年也不死心,讨好地笑着就要往他身上靠。

“砰――”

一声敲击声打断了包厢内火热的气氛,屏幕上的MV还在播放,所有人的目光却齐齐看向吴邪,他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磕在台面上,溅出来的酒液大半泼在了那青年的衣服上。吴邪用警告的眼神深深凝视王八邱一眼,回手拿起桌上的抽纸塞给那被吓得终于安分坐好的人,起身坐到沙发较空的一侧,留下一脸尴尬的王八邱。

众人愣了一会儿,紧接着心照不宣地当做没看见。陆续又又有人端着酒杯到吴邪身边,赔笑的赔笑,奉承的奉承,远远听见王八邱在那边啐了一声,他没有在意,酒精的后劲上头,让他的视线逐渐开始不甚清明……

――

手机振动着响起熟悉的铃声。

张起灵一条腿在地面斜斜一撑,稳住警用摩托的平衡,另一只脚利落地将支架别开,好让这台重机停靠在路边。他摘下头盔,一边随意地拨弄着前额被压扁的刘海,一边掏出手机低头去看,刚要习惯性地按下接听,却忽然顿了顿。

闪烁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――“关根”。

他把手机举起来,甫一接通,嘈杂的音乐裹挟着电流声就灌入脑海,他皱起了眉,刚把耳朵离得远了一些,一个浑厚的男声紧追而上。

“打扰打扰!我说这位兄弟,实在对不住,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天真?这今天都怪胖爷我一时疏忽,没看好人……哎呦,给这小子醉得不成人样了。”

张起灵打断他:“天真?”

“吴邪,就是吴邪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哎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小吴熟人啊,连这都不知道?总之您请快些吧,胖爷我真脱不开身。地址我发过来了啊,赶紧赶紧,救个场,啊。”

张起灵一头雾水。

不等他开口提问,电话那边就风风火火地掐了线。他又把通话记录翻出来确认了一遍,紧接着一条简讯就进来了。发件人依然是“关根”,下边简单一串地址。

【中×区云顶会所 KTV区包厢817】。

那人让他去接“吴邪”,他搜索记忆,认定自己并不认识叫吴邪的人。盯着来电人一栏思索片刻,又排除打错电话的可能。

张起灵把手机塞回衣袋里,揽着刚摘下的头盔想了想,还是重新戴上,发动了身下的重机。

他知道这家会所,门面装饰豪华招摇,即使在中x区一带繁华的街景中也并不难找。此时是晚上九点,主干道上车流量渐少,他骑着摩托一路通畅,很快就到了。

云顶内外风格统一,一水的金碧辉煌,上到KTV区域,他敲着817室的门,等了片刻却没人应声。侧耳听了听,即使隔音良好,还是能听到房间里喧闹的乐声,除此之外听不出什么端倪,于是他伸手把门推开,音浪扑面而来,他顿时就被里边的乌烟瘴气牛鬼神蛇一震。

坐在门边的人露着一对花臂叼着根烟,与靠在怀中的女子相谈甚欢,回头见他生面孔,顿时就警惕起来,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就想把他往门外推。张起灵一把卡住门框,那人推了两下竟然推不动,这么一来又有些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。
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张起灵不想闹事,干脆稍稍提高了音量,说我找吴邪。

胖子耳朵灵,一听就忽地站起来扭头看他。屋里光线昏暗,只能看清门边一个修长挺拔的剪影逆光而立。

他腾地站起来挥了挥手,随后架起了沙发上软成一滩的某人走到门边,抬起胳膊把人往他肩上靠,连声抱歉道:“这么晚真是打扰,小吴的兄弟那也是我兄弟!今日帮了大忙,改日一定要请哥们你吃饭!”

张起灵对他的客套没什么表示,伸手接住吴邪,看了看那张意料之中的脸,略一思索对胖子道,“你是他兄弟?”

胖子一脸莫名其妙,“怎么?我看你在他私人手机的通话记录排最上边,就直接打给你了。难不成还是新相识啊,连胖爷我和小吴这么铁的兄弟都不知。”

“哎对!小吴手机还在我这儿呢,别给忘了。”
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,还特地调出通话记录的页面给他看了看。张起灵匆匆扫过一眼,备注着“小哥”的那个号码确实是自己的。他也不说什么,握着吴邪胳膊把人往身上一揽,扶着他的腰就往外走。

包厢的门没关严实,喧闹嘈杂的声响追着脚后跟蔓延到走廊,又随着张起灵的步伐逐渐式微,终于在转过一个拐角后听不到了。

他们进了电梯,周遭一安静下来,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闷,张起灵看着镜面中的倒影,觉得此刻那像条挂面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人,熟悉又陌生。

吴邪略微低垂着脑袋,从张起灵的角度看得到头顶小小的发旋。略微皱起的眉心之下,那双纤长得会令女性嫉妒的睫毛此时乖顺地覆盖在下眼睑上,衬出脸颊上被酒精熏出的一抹烧红。

他今天穿了一套纯黑带花色暗纹的休闲装,剪裁合体,设计精致。刚刚胖子把手机塞进口袋时他注意到了衣角露出来的标签,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奢侈品的品牌。这人显然已经喝得晕头转向,被张起灵托着架着一路也没有醒来。怎么会喝这么多?

何况大半夜出现在这种场合,与方才开门时看到的混乱景象一联系,几乎是坐实了他之前对他职业的猜测。昂贵的衣服与消费不菲的场所,更是直接反应金主的出手大方。想到这里,他忽然觉得焦躁不快,但细想却又觉得很多地方在逻辑上又解释不通……

哪个金主会把人灌成这样再送走?

或许是因为吴邪在他面前展露出的气质实在不像,他独独没有把吴邪往上位者的方面想,甚至没来由地隐隐侥幸于自己最终到场。

走出大门才突然犯了难。张起灵低头看停在路边的警用摩托,重机车载两个人自然不成问题,可吴邪现在这个样子,梦游的状态估计都比他强些,一个人打车怎么让人放心。警局的东西又不好随便扔在路边。

他轻轻拍着吴邪的背,靠在耳边问他住在哪儿?吴邪从刚刚就安静得很,情绪持续低迷,与上次喝醉时的手舞足蹈截然不同。皱着眉紧闭着眼,问了半天连话都说不太清楚。他这样不配合,张起灵没有办法了,只得让他坐在摩托的后座贴着自己的后背。

“别松手。”他轻叹一声,抓着吴邪的手环过自己的腰绕到身前抓住,作了个示范叮嘱道。

隔着一层衣物,他感到吴邪的胳膊紧了紧,体温顺着相贴的部分传过来。他们身高相仿,身后人的脑袋搁在他肩膀上,毛绒绒的发顶抵着他的颈间上下蹭了蹭,是在点头吗?

不过骑车载一个醉酒的人还是让他有些紧张,吴邪被夜间的凉风一吹,似乎清醒了一些,自顾自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,张起灵默默地听着,一个字也没听懂,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再闹腾,干脆腾出一只手扣住那两只手腕。

一路的颠簸对醉酒的人很是不友好。下车的时候吴邪脸色发白,推开张起灵,撑着路边的路灯就开始吐,肩胛与腹部轻微抽搐,吐得眼眶鼻头都泛红。醉酒确实太容易把人置于脆弱与狼狈的境地,他松开手就是一个踉跄,张起灵赶紧扶他起来,衣服前襟沾上了,扛着背着都棘手,张起灵只好把软绵绵的人拦腰抱起,一步一步进电梯上楼。

楼上自然是张起灵的公寓,他径直走进浴室把人放进浴缸,蹲在地上给他脱鞋子上衣裤子。
外套暂时搁在一边,解开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,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,因为他看到随着衣襟敞开,露出来的胸膛上横陈着几道伤口,把原本光滑白净的肌肤破坏割裂。

这不像他身上该有的东西,虽然早已愈合,但张起灵还是能辨认出这是刀伤,不是刀也至少是锐器划伤的。他很轻地用指腹触碰一下伤疤边缘微微凹凸的肌肤,皱起眉头,托起吴邪的背,几下就把上衣全部脱了下来,这才发现伤疤比他想象得还多,尤其是其中一只手的手腕上,纵横交叠着十多条,一道一道,突兀而刺目。

就像是碰撞损伤的果实,中途夭折的蚕茧,外表一如既往地光滑招人,其内里却已经溃烂变质。他猜不到这些伤是怎么来的,但能够猜到这人的身份恐怕比他猜测的更加复杂。

醉酒的人不能洗澡,张起灵端来热水,偏白的皮肤被温热的毛巾擦过,此时微微泛红,擦过脸颊时,绵长的呼吸裹着余留的酒气打在他手背,张起灵凝视着他紧紧阖着的眉眼,心中似是有小火在悠悠地炖着熬着,焦躁难平。然而把洗干净的人捞起来,安置在沙发上的动作却依旧平缓。

衣服暂时不能穿了,他翻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,转身去厨房煮水泡醒酒茶。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,酒精挥发之下吴邪终于悠悠清醒了一些,能够自己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发呆了。

张起灵把水壶搁在洗手台,缓缓走向客厅,在吴邪蜷缩着的沙发前站定俯视着他。看他裹着毯子缩在角落里,头发凌乱,眼神迷茫,没了往日的精神气,怎么看都像只刚被捡回来的小狗,忽然就抑制不住翻涌上来的情绪。心中似是有火,弯腰撑开双臂,张起灵用手一把抵在沙发的靠背上,把人笼罩在身体的阴影里。

吴邪惊讶地抬头,额头堪堪擦过他的下巴,与他目光交汇,却被他沉在眼底的无奈与失望所惊,心脏不由猛地一跳。

“以后别做这样的生意。”

张起灵缓缓开口道,下意识帮他把滑落的毯子又提上来了一些,“有什么困难,我会帮你。”

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式的台灯,暖光的灯光在后半夜昏沉的夜色里显得昏沉滞涩。吴邪的脸藏在侧光里,愣愣地看着他,对视良久,忽然就笑了,分不清是醉是醒,听不听得懂他的意有所指。

“我也不想的。”

嗓音被酒精浸得干涩,他笑着把脑袋埋进拢起来的双臂间,但是张起灵却觉得他下一秒好像就要落下泪来。

“阿Sir,我也不想的……”

长久的沉默之后,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张起灵俯下身来,把他揽入怀中。他周身骤然一僵,随即又如释重负般很快放松下来。没有什么不对的,仿佛二人之间早就欠缺一个拥抱。

毯子顺着肩头滑落,赤裸的皮肤紧贴在上衣的布料上,随着胳膊收紧的动作传来些微的麻痒。他听着近在咫尺的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,攥紧那人胸口的衣料,随着绵长的呼吸声,一点一点沉溺进去……

    

【TBC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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